我为我的幻灭而举杯

刘总裁和白导演

总裁X导演

——

刘昊然提着饭盒来看白敬亭的时候,后者正盯着摄影机拍摄下来的画面。

白敬亭已经连续24小时没合眼了,所以他的大脑运转得很慢,而蜷缩在摄影机里的片子更让他的眼睛酸痛,这种酸痛和他的困意夹杂在一起,就要把他击倒在酣甜的梦里。

他揉了揉眼睛,一瞬间的黑暗已经把他从工作状态拽回了休眠期,白敬亭的大脑命令他在此刻休整,于是他摇摇晃晃摇摇晃晃,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
刘昊然快步走了过来,稳住了他的身体。

白敬亭辨识到这熟悉的怀抱,温暖坚定又柔软,运转过度的他差点就要溺死在刘昊然的温暖里,但从饭盒的缝隙里逃逸出来的香味让他游上了岸。白敬亭在堤岸挣扎了一会儿,终于睁开了眼,迷茫之中的第一面是他魂牵梦绕的饭,括弧男友爱心便当,第二面才是男友本人。

休眠了五秒钟的白敬亭觉得自己重启了一遍,电脑cpu又开始良好地运转,但实际上不是,因为他语言支离破碎,问出来的话也很不白敬亭:“不是火锅,闻起来很香,好饿。你吃了吗?”

“...”刘昊然沉默了一会儿,是火山爆发前的那种沉默,熟悉他的下属在这种时刻一般都是用眼神拉响警报,然后退后二十米,企图用增大距离来避免自己被岩浆吞噬。

“你多久没睡,多久没吃饭了?”横卧在美国心脏的黄石火山在沉默了64万年后终于要爆发了,黑云漫天,气压低沉,吓得用好午餐准备回来重新工作的演员们又退了回去。

但白敬亭知道他不是那座黄石火山,至少在自己面前不是,他更像是居住在非洲兰萨罗特岛上的那座,常年高温却永不喷发,火焰的小苗从土壤里窜出,特别适合烧烤。白敬亭啪地抱了过去,扑灭了小火苗,然后在他的怀里郑重立誓地说:“对不起,下次一定早点睡!”

他用手去勾刘昊然手里的饭盒,够不到。

刘昊然看了看埋在他怀里张牙舞爪的白敬亭,心里的火早就灭了下去,他一边假装恶狠狠地说:“没有下次!”一边把他的饭盒放到桌子上,保持着怀抱白敬亭的姿势把它打开,一份一份地放好。

白敬亭动了动鼻子,从饭盒里飘荡出的那一缕香味把他的魂勾了过去。他端详了下今日的菜色,西边摆的是排骨汤,白色的浮沫已经尽数去除,留下的是乳白一色,只缀着几颗枸杞,倒像是叫雪融成一片的山水田园中落的几朵腊梅,鲜嫩娇艳却不打眼;北边放的是宫保鸡丁,其色鲜嫩,覆着一层亮色的光,花生米乖巧地躺在鸡丁的两侧,翡翠似的黄瓜丁衬着艳红的甜椒,端得是一派姹紫嫣红的春景;东边坐落的是糖醋莲花白,在醋里躺过的莲花白显得更为青翠欲滴,从赭色的糖醋里冒出尖,在酡红的花椒间伸展身体,是盛夏时青葱的绿地;放在最中间的是一碗澄黄的小米粥,橙色的南瓜落在细腻软糯的粟米之间,清甜的香气自下而上地升腾起来,让人包裹在丰收的欣喜之中。这几盘菜摆在一起,在色泽上就将人引入一幅四季变换的画来,一看便知花了很大的心思。

“男朋友厉害!”白敬亭胃口大动,环绕在他身边的困意也被驱散了不少,他怼了怼筷子,咚咚两下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配着这样轻快的声音,他优雅而迅速地用起了餐,像是一只享用皇家美食的御猫。

这样的可爱放松的白导自然是很少见的,他猫儿似的神态把曾经被他的威严吓过的演员们都吸引了过来——倒也不是他凶,白导也常笑,冷笑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都有,只是笑都不及眼底,不知道和谁学的。

刘昊然往白敬亭那边站了站,挡住了窥探他家主子的视线,然后以一种冷笑皮笑肉不笑肉笑皮不笑的表情往四周扫了一扫(天知道他怎么同时做到的),把男女主都吓到抱团取暖了。

御猫很快地扫完了粮食,他餍足地眯了眯眼,扯了块纸巾印了印嫣红的唇,然后轻轻地打了个饱嗝。他自然地被这个可爱的嗝羞红了脸,四下瞥了几眼,好吧,只有男朋友听见了,还算不错。

刘昊然帮他揉着肚子,同时以一种温和的节奏拍击着他的后背帮他消化,围观群众皆是一副我酸了的表情,刘昊然又冷笑一次,用眼神表达了:我宠的,你们介意啊?

介于白敬亭二十四小时没睡,血液又倒流到了胃部去消化那里的春夏秋冬了,他的大脑又开始困顿起来,那些写满了剧情的句子从他的脑袋里剥离了,只剩下空白的一片,刘昊然的怀抱是暖和柔软的被子,刘昊然的身体是把能人陷进去的席梦思,刘昊然的呼吸声是轻柔的摇篮曲,都是温暖的,灿烂的,散发着阳光的味道,于是白敬亭被融化在了写满了刘昊然的阳光里了。

抱在怀里的身体传来了平和的呼吸声,刘昊然揉了揉青年毛茸茸的头发,轻轻地说:“白白睡啦。”回答他的是两声撒娇似的哼哼声。

于是霸道总裁刘昊然转头打了个很酷的响指,立刻有助理会意地上前表示今天的拍摄结束了,请各位演员各找各妈。没办法,霸道总裁刘昊然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,他就能这么任性。

—fin? —可能有后续2333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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