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祖敖,有其他人→敖
*穿越到怒火世界的祖x重生警校时刻的敖
*我流重生敖,很疯
长篇,慢慢写
12 审讯
关祖是个想做就做的实践家。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,便已经直起身,向邱刚敖走过去。
等他反应过来,他已经站在了邱刚敖的面前。
邱刚敖没有后退,只是微微仰头,略显困惑地看着他。黑色的眼瞳盛着关祖的一切——英俊的面容,跳动的心脏,还有……不断沸腾着的欲望。
……不,这不是个好时机。
关祖闭了闭眼,把所有的异动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之下。
养猫,要养久了才能熟。
他睁开眼,见邱刚敖歪着头看着他,真像只软绵的猫。
关祖的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。
现在不下手,但取点贷款总可以吧?
他俯下身,嘴唇蹭过邱刚敖的耳垂,后者抖了下,被蹭过的地方微微发红。关祖伸出双手,抱住正要后退的猫。
邱刚敖:“……关祖?”
关祖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困死了…抱一会。”
邱刚敖:“?”
关祖没给他提问的机会:“身上好香。”
“…酒店自带的沐浴露,”猫嗅了嗅,皱眉头,“你不也是这个味道。”
“哦~”关祖脸不红心不跳,“那可真巧。”
“………?”邱刚敖矮下身子,从他怀里钻了出去。
。
关祖补了一觉,神清气爽。他醒时见邱刚敖坐在沙发上,穿戴整齐。king size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,旁边空空荡荡,没有一丝褶皱。
他看向邱刚敖,这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疲惫,精致的眼睛下染上了一点青黑。很明显,他一直没睡过。
在他的印象里,能见到他睡着的时候少之又少,即便有,也只是浅眠,即使是安静的注视,也能让他从睡梦中惊醒。
到底是怎样的噩梦,才让他困倦至此,也无法安然入睡?
他无意探究同伙或是共犯的过去,但邱刚敖对他来说与谁都不同,那是他在这交错的时空中找到的唯一宝藏,承载了他短暂人生中的所有妄念。
所以…你什么时候才会将你的痛苦与噩梦全盘托出呢?
关祖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。
在走去警局的路上,关祖目不转睛地盯着邱刚敖的侧脸,后者斟酌了很久,终于问道: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“黑眼圈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不觉得你在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精力了吗?”
邱刚敖挑眉:“我记得你对这个案件也很感兴趣。”
“我的兴趣仅限于解密,凶手归案这种程序,还是交给那群警察比较好吧。”关祖摊手,“虽然他们的效率令人堪忧,但这也不是你给他们做baby-sitter的理由。”
邱刚敖看了他一眼,显然对这个描述有些不满。
“OK, OK. mentor? professor? whatever.”关祖耸肩,“我只是觉得不值得。你现在甚至不算他们中的一员——”
邱刚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,他沉默了几秒,露出了个微笑:“你说的对,”他转向关祖,“但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。”
“For justice?”
……正义吗。
可惜,那位追求正义的小警官,早死在那场雨夜中了。
邱刚敖摇了摇头:“For revenge.”
关祖笑了起来:“As you wish.”
。
案件的侦破又陷入了瓶颈。
监控里印下的画面极少,难以给这些人定罪;唯一的人证被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,或许一辈子都出不来。更令人难办的是这几位犯罪嫌疑人本人,来头一个比一个大,施的压也一个比一个重。若不是有规定挡着,别说四十八小时,这几人连四十八分钟都待不够。
两位主使把审讯当做娱乐,口供滴水不漏,态度趾高气昂,视摄影机为无物,话里话外都是对警员的嘲讽。
他们乐得看见几位警察气得跳脚的样子,并将此当做勋章,恨不得镶在自己脸上。
相比之下,那位被压了几口黑锅的“主谋”钟家栋则显得安静得多。不管问什么话,他都沉默以对,准备这样挨过48小时。
时间已经过了六个小时,进度却卡在原点,收获可谓惨淡。
关祖露出了个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,与邱刚敖咬耳朵:“简直和侦探小说里的警察一模一样。”
虽是说悄悄话,他却没有控制音量。见着周围一群人表情一变,差点要掀桌而起,邱刚敖笑了下,随手拿起一颗糖,剥开,投喂到关祖嘴里。
他嚼着糖,几乎要贴到邱刚敖身上,很是满足。但只要谁走近他们一步,他便换了一幅样子,表情警惕且狠戾,像是只护食的狼。
张崇邦面不改色地走进他的保护圈,对邱刚敖道: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不多休息一会儿?”
关祖冷笑:“那要多谢你们令人堪忧的效率。”
邱刚敖又给他塞了颗糖。
“邦主,”邱刚敖道,“案子重要。”
张崇邦点了点头:“我们查了郊野边的所有监控,的确有他们的痕迹——限量款的保时捷,整座城市只有一个人拥有。”
“看来这位助理处长之子很特立独行。”
张崇邦叹气:“但他们熟知审讯的步骤,鞭子和糖那一套不管用。”
邱刚敖脑中闪过上辈子他坐在审讯室的场景,抿着嘴道:“让我试试吧,邦主。”
“阿敖,审讯不像是课本上写得那么简单——”
“总比得过一个字都问不出来的吧。”关祖轻哼了一声,没等邱刚敖动作,自己拿了颗糖塞嘴里。
邱刚敖仰着头,看着他的动作,无奈地笑了笑。他重新看向张崇邦,带着未收回的笑意道:“邦主,可以吗?”
张崇邦揉了揉太阳穴:“行啦,去吧,”他见着邱刚敖走向口供房,表情严肃地对着剩下的人看了一圈,“别让姚sir知道啊。”
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番,都憋不住笑了:“yes, sir!”
。
邱刚敖拿着一堆材料走进了口供房。他转了一圈,与监控背后的人打了个招呼,然后极为熟练地关掉了它们。
镜头背后的阿宝看着眼前骤然黑暗的画面,惊得直接站了起来。关祖站他身后,将他又按了下去:“别担心,小师兄身手很好,打得过他。”
阿宝:重点不是这个吧!
他转头,征求张崇邦的意见,只见他对他摇了摇头,阿宝只得重新坐了回去,对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发呆。
屏幕的另一边,邱刚敖在钟家栋面前坐了下去。他翻阅着手中的材料,不紧不慢地读道:“5月19日,在lucky酒吧搭讪卢琪,并将她带到船湾郊野公园杀害。
5月27日,在quinary找到了猎物钟婉仪,驱车前往昂平山将其杀害。
6月8日,在一家同志酒吧遇见了受害者,将其带至龙虎山杀害并抛尸。
……
8月29日,这一次,你想加大挑战的难度……你寻找了两个猎物,可惜,其中一个及时被警方发现,送去了医院救治。”
语毕,他将材料放在一边,平静地望着他:“这一些是他们交代的证据,足够给你定罪了。”
钟家栋的表情变换了许久,终于开口说了这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:“你觉得我信吗?”
邱刚敖又翻了翻材料,随意地道:“我没问你信不信,”他将材料合起,转向钟家栋,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,“我是问你,怕不怕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当然会怕吧——如果不怕,就不会连陈嘉文的脊柱都打不准,让他捡了一条命;如果不怕,就不会把案子从这里抢过去,想要切断所有的线索;如果不怕,就不会连杀人灭口都做不到,白白地让陈嘉文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里。”
“这些只是猜测而已,别唬我,审讯这种事我比你擅长。”
“擅长审讯——”邱刚敖拖长了调子,冷笑,“在我看来,你连识人都做不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一定很后悔吧?当初只是想要攀一攀高枝,可谁知这高枝底下埋的是无数人的尸体,”邱刚敖敲了敲桌子,“他们现在向你保证了什么?只要不说出去,升职、加薪,想有什么就有什么。”
“……我说了,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!”钟家栋脸色一极差,他的双手握拳,往桌子上一敲,身体微微前倾,若不是有桌子挡着,他兴许要拎起邱刚敖的衣领。
“别激动,”邱刚敖笑笑,“现在没有监控,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。”
钟家栋咬了咬牙牙,坐了回去,拿起手边的咖啡,喝了一口。
邱刚敖等他喝完,才道:“沉默四十八小时,换来的是未来商界警界资源的倾斜,荣华富贵,光明前途,这些都在等着你,”他笑得灿烂,“钟警官,你不会真的信了吧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他们要是真的不想丢下你,早给你找好了应对的方式,怎么会只让你闭两天的嘴呢?”邱刚敖站了起来,绕到了他的身后,他俯下身,在他耳边低语道,“他们才没想过你的安危,只想让你闭嘴而已。”
他微笑着欣赏着钟家栋表情的变化,将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,声音越发地轻了:“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同伴,只是他们丢下的弃子。”
邱刚敖直起身,透过密不透风的墙壁看向远方:“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种案子盖上个悬案的章就能结束了吧?你应该比我清楚,这案子必须要有一个‘凶手’,才好交代。”
“而你,就是这个幸运儿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他们直到行凶开始才告诉你他们本来的目的?”邱刚敖面向口供房外,表情没有一丝温度,“只有暴露在监控头下,才好在最后一刻给你定罪啊。”
“恭喜你,lucky boy,人证物证齐全,”邱刚敖拍了拍手,“有没有什么获奖感言?”
幸运儿的身形颤抖着,别说获奖感言,他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。
“连环杀手……让我算算,你能定什么罪,”邱刚敖从他的身后绕回身前,“嗯……死刑,子弹还是注射…你喜欢哪种死法?”
他眯起了眼:“或者你觉得自己只需要蹲几年牢?不过很可惜,你可是个前警察——对你来说,地狱可比监狱舒服多了。”
“你偏偏连一个人都没来得及杀,却要承担下所有的罪。你现在有什么路可选呢?不过是换种方式下地狱而已,”邱刚敖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,“除非……你能证明,这一切与你无关。”
空气几乎凝滞了,眼前的钟家栋依旧咬着牙颤抖着,邱刚敖无视他的挣扎,靠在椅背上,重新翻阅起手中的资料。
若是钟家栋往前移一点,就能看见邱刚敖手中拿着的不过是一叠废纸,可现在的他却把它当做最后通牒,毫无探究的力气。
长久的沉默后,钟家栋终于开了口:“把摄像头开起来吧,我会说的。”
-tbc-
关祖觉得自己在养猫,其实猫也在养狗。
祖敖贴贴时的围观群众:hello?我们还在呢?